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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砚初眼里全是红色，艳得几乎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，
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，等身下人脸上带着惊愕的神情彻底死透时，他还再一刀又一刀地刺着，
他记得额娘自刎那日，血也是这样的多，
她哭着用不知从哪来的匕首划破了脖颈，癫狂而又绝望地笑出声，
“世间情爱，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谎言。”
“你们都是骗子！都是骗子！我恨你们！”
“我恨你们……我恨你们……”
裴砚初喃喃自语，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状态，
他好像怎么也止不住额娘的血，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很努力去按住她的伤口，可她还是在自己眼前硬生生失去气息，
没人来救她，也没人来救他，
他明明已经很听话了，额娘平日里有时候突然发痴对他又是打又是骂，他都忍着没哭，就等着她恢复神智后再抱一抱自己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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